本文叙述的是一段线日(阴历三月初四)日本帝国主义在禹城辛寨赵庄村制作的“火烧赵惨案”。
“八嘎!将这些损坏东亚共荣的支那人,通通死啦死啦的,开炮!”。只见几十门山炮、迫击炮就像发了疯的瘟神一般,狂轰乱炸。顷刻间,炮弹、毒气弹所到之处,毒烟充满,房倒屋塌,烈焰滚滚,哀嚎一片,满目疮痍。一时间,噼里啪啦的枪炮声、房子的崩塌声、放肆的日本鬼子呜哩哇啦的狂笑声、乡民们撕心裂肺地哭喊声,以及家畜和家禽满院乱跑地惨叫声,交错在一起。
宣布开炮指令的是日军中佐松下弘二(听说后来在鲁南战争中被我八路军击毙),因长了一副猪的容貌,人送绰号为“猪头鬼子 ”。他面目狰狞丑恶,阔口咧腮,眼露凶光,骑着高头大马,手里举着明晃晃的战刀,张牙舞爪,嘴里喷着僵硬的中国话,向日军发着屠村的指令。日军炮轰了近两个小时,松下弘二又向兵士宣布对乡民一概格杀勿论的指令。鬼子们一窝蜂地冲进村里,远的用机枪步枪扫射,近的用刺刀捅,街头巷尾,院里院外,已是死尸遍野,尸横遍野,瞬间就把村庄折腾成了人间地狱。
最为惨烈的要数村西北,那座有名的百年天主教堂。没有来得及撤走的八十余名乡民,二十余名八路军伤员就藏在里边。凶横的日本鬼子“冒天下之大不韪”,公开鄙视国际法“天主教堂乃崇高之地,任何安排和个人都不得侵略”的规则,张狂冲进教堂的日本鬼子早已丧尽天良。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,一阵机枪乱射,不幸一百余名无手寸铁的军民,瞬间就惨死在鬼子的枪口之下。
随后,灭绝人性的日本鬼子,又对该村采取了拉网式的搜索。不幸老百姓的粮食,牛、猪、羊等家畜,鸡、鸭、鹅等家禽,均被抢掠一空,直到最终承认,这儿的军民已悉数被杀绝。鬼子们还不死心,就野蛮地放了一把大火,把坍毁的房梁、檩条、门窗、柴火垛又倒上汽油点着。日本鬼子犯下耸人听闻的滔天罪行后,就带着他们抢掠的战利品,拂袖而去。熊熊燃烧的大火听说整整继续了三天三夜……这便是1939年4月29日(阴历三月初四)日本帝国主义在禹城辛寨赵庄村制作的“火烧赵惨案”。
这便是当年日本鬼子火烧赵庄时,天主教堂的原址所在地。“教堂惨案”就产生在这儿
本年五一假日的一个上午,笔者在搭档任校长的陪同下,怀着对抗日英豪们的敬重之情,对英豪故土赵庄村老百姓的敬仰之情,以及对日本侵略者的切肤之恨,特地驱车赶到禹城市辛寨镇赵庄村,当地检测查验观赏这个英豪的村庄。思念革新先烈,承受赤色教育,传承赤色基因。
1939年4月28日,冀鲁边区游击支队新一营二连指导员杨厚基,带领二连奉命在德州黄河涯履行损坏铁路,控制日军南下的使命,被日军跟随追击到禹城西南常庄赵庄一带。接近黄昏,当两辆满载日军的货车路过赵庄村公路时,埋伏在公路东边苇子湾的八路军兵士,一排子手榴弹,就将两货车鬼子炸上了天。因为黑天,打扫战场时,一个日本鬼子装死,趁八路军兵士不注意,就偷着跑回到菜园子鬼子据点,通风报信,将鬼子在赵庄村遇到埋伏的音讯,打电话密告给鬼子池田大佐。敌人恼羞成怒,以为八路军主力就在赵庄村。所以纠合周围各县的鬼子、伪军千余人,对赵庄村施行张狂报复。
1939年4月29日(阴历三月初四)清晨,敌人拉着重武器二十余门山炮、迫击炮,几十门歪把子机枪,选用闪电战术,八面威风地摸进了赵庄村。驻扎在赵庄的兵士大众没能料到奸刁的敌人会东山再起,杀个“回马枪”,还没有来得及搬运,就被敌人围住。兵士们凭仗有利地势与日军打开了勇敢反击。两边打开激战,因为敌人火势甚猛,我军民寡不敌众,损失惨重,部分兵士杀出一条血路包围出去,指导员杨厚基在这次战役中也不幸献身。
据有关材料记载,其时,通过户籍核对,以及对现场逝世人数清点,这个缺乏50户180余口人的村庄,有87名乡民被杀戮,20余名八路军兵士壮烈献身。别的加上外村乡民合计140余人,在这场战役中罹难。
这便是日本侵略者在禹城辛寨镇赵庄村制作的耸人听闻的“赵庄惨案”。为了更好地让后世后代记住这段血海深仇,铭记前史,喜爱平和,抗战及革新胜利后,经上级赞同,将村名由“赵庄”改为“火烧赵”。该村也由此成为禹城市辛寨镇抗日教育基地。
笔者采访了57岁的“火烧赵”村支部书记赵辉。他告知我,他的二爷爷便是当年在这次战役中被日本鬼子活活烧死的。当年鬼子屠村时,他的奶奶付连英抱着两岁的儿子(赵辉的父亲),藏到了宅院里一口盛粮食的大缸里。其时缸里没有粮食,白叟急中生智把缸推倒,缸口朝地上,先是把孩子放进缸里,然后自己又掀起缸口钻进去,再将缸口压住地上。从外面不仔细看,很难知道里边藏着大活人。其时孩子一看里边黢黑,吓得直哭,奶奶恐怕鬼子听到,硬把孩子的嘴堵上。愚笨的鬼子来到宅院里,没找到人,无精打采地离开了。等鬼子走后,付连英推开大缸爬出来,娘俩儿这才算幸运活了下来(这口大缸,现在还在,有相片为证。)
当年日本鬼子火烧赵庄时,便是这口水缸救了付连英和她两岁的儿子(赵辉的父亲)。
现年72岁的“火烧赵”乡民赵德来说,他的爷爷是被日本鬼子用枪打到太阳穴后死的,她的奶奶是被日本鬼子用刺刀捅进心脏丧身的。父亲赵清富情急之下钻进土炕洞里,母亲赵尹氏钻进柴粪堆里才没被日本鬼子发现,得以保全性命。
当年的多位目击者告知后人,日军屠村时,正赶上乡民赵清范有事外出给亲属帮助,没在家,幸运活命。其时,他的妻子与六岁的女儿娘俩儿在家。日军残酷备至,不容分说将赵清范六岁的女儿扔进火堆里。孩子两次忍着剧烈的痛苦,哭着从火里爬出来。惨绝人寰的日本鬼子,第三次又将小女孩儿扔进火里。为避免小女孩儿再爬出来,鬼子在孩子的身体上压上了沉甸甸的大木门,直到看着孩子被活活烧死。丧尽天良的日本兵又将小女孩儿的母亲用刺刀开肠破肚,然后投进火里燃烧致死。
我的搭档张桂芹教师告知我,她娘家徐庄村有个街坊叫张杨氏,早年曾在赵庄村做媳妇。张杨氏生前给她讲过鬼子“火烧赵庄”的故事。张杨氏婆家有六口人,其间公公、婆婆在街上被日本鬼子用枪打死。其时张杨氏正在屋内,亲眼目睹一队鬼子兵进院将老公和两个小叔子围住,先是用刺刀捅倒在地,接着被日军推到火里活活烧死。其时她们家屋里有个火炕,火炕边上有一个填柴禾的炉口,求生的愿望唆使她把炉口一块土胚抠下来,然后钻进去,用柴草假装封住炉口。鬼子到屋里搜索,什么也没发现,张杨氏就此躲过一劫。
就在这个门前,当年日本鬼子火烧赵庄时,赵清范六岁的女儿和母亲便是在这儿被活活烧死的。
前几年,曾任辽宁省鞍山市关工委书记的一位叫鲁森的老干部,先后两次来禹城并特地到辛寨镇火烧赵村,探寻造访这个英豪的村庄。他说:“这儿是我的第二故土,永久也忘不了这儿的乡亲们!我做梦也想回家来看看”。本来,鲁森书记是1939年日军火烧赵庄的亲历者和幸存者。那年他才19岁,是刚从军不久的新兵士。
改革开放今后,跟着党的富民好方针,赵庄村和全国各地相同,产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,家家户户忙着盖房修屋。其时,不少人家在老宅子上挖地槽砸地基,收拾出来的土壤里处处都有黑木炭灰,里边都含有烧焦的木材和柴草残渣。这些都是当年罪孽深重的日本鬼子“火烧赵庄”时留下的明显印记。铁证如山,不容置疑!
采访就要结束时,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。前史是一面镜子,永久别忘掉曩昔,前事不忘,后事之师。“忘掉曩昔,就从另一方面代表着变节”。要永久留念那些为革新拋头颅洒热血的革新兵士和大众。用自己的实际行动,思念英豪的奉献,为家园建造作出更大的奉献。
驱车回家的路上,文章最初那一幕不堪回首的凄惨局面,再一次浮现在眼前,挥之不去,让人心口生疼……
被采访人禹城市辛寨镇火烧赵村乡民赵德来现年72岁(左)。被采访人火烧赵村的支部书记赵辉现年57岁(右)。
王河北,禹城人,中学高级教师,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、德州作家协会会员,禹城市作家协会会员、平常喜好读书、上网学习、旅行、喜爱村史及民间故事的发掘与收拾。文章散见《德州日报》、《德州晚报》、《禹城市报》报刊,《山东金穗文学》《鲁北文学》《德州》《禹城文萃》《禹城与禹文明》等杂志。